你們都是謎語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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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們都是謎語人
“歡迎光臨。”
隨著電子門鈴響起，我將視線從書本上轉移到店門口，然後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——愛德華·卡倫。
卡倫家已經算是我的老顧客了，除了眼前這位，其他六個人都經常在雙休日來我的甜品店，一出手便包攬了我的店鋪二分之一的產品，快速縮短了我的上班時間。
我非常喜歡像他們這樣目標明確、出手的大方且不需要店員逼逼叨叨介紹一堆的顧客。更別提他們像藝術品一樣完美無缺的臉龐和身姿，僅是看幾眼，也會給人帶來愉悅的心情。
但是男神從未來過。
他和卡倫家的其他人一樣，目標明確，幾乎是眨眼的功夫，就提著2個塞得滿滿當當的籃子來到了櫃臺。
“一共七百美元，謝謝。”放下計算機，我微笑著對他說道。
男神從夾克裏掏出一張黑卡遞給我。
對於卡倫家的財力有著清晰認知的我見怪不怪的接過，利落地在POS機上刷過後，將卡和賬單水筆一同放在櫃臺上。
“請簽名。”
「你還真是把顧客就是上帝實行得相當徹底啊。」莉婭嘖嘖稱奇。
「那你想怎樣？拿著掃帚把他趕出去？」我一邊快速地打包，一邊回答她。
莉婭冷哼了幾下。
「就他這兩周的態度，沒在門口寫上“XX與狗”不得進入的標題，就算我的仁慈了。」
我憋著笑。
就她的性格，確實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。
「別這樣。」
將最後一塊蛋糕疊放整齊後，我將袋子推向愛德華。
“感謝惠顧。”
愛德華單手拎起袋子，卻沒有離開。
“還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？”
“我——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嗯？”我面上帶著鼓勵的微笑，私下卻在和莉婭吐槽——
「他千萬別糾結個十分鐘再說話啊，我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了。」
“我非常抱歉。”他遲疑道，“為我這些天的態度和行為。”
“天啊，你竟然又開口和我說話了！”我玩笑般地嘲諷著了一句，然後很快回答他，“沒關系。”
對於他的行為，一點怨念也沒有，是不可能的。
但是憤怒之類的，似乎也談不上。
愛德華看著我，神色挫敗，似乎還帶著憤怒，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。
「他好奇怪。」我感覺大腦裏一片問號。
「一會兒避開我無視我，一會兒又向我道歉。」
「我也接受他道歉了，他又憤怒什麽？」
我們倆之間，有精神病的那個，明明是我吧？
「我好想有點明白了。」莉婭回答，語氣微妙，「你又有大麻煩了。」
「什麽大麻煩？我又不喜歡他。」
莫名其妙。
然後我看到愛德華身體微僵，臉色似乎更難看了一點。
頓時覺得更加莫名其妙了。
「他喜歡你。」莉婭相當肯定地說道。
「哈？」這下僵住的是我。
「你在開玩笑？我可沒見過喜歡一個人的表現，就是像躲避病毒一樣躲著她？」
「不是玩笑。」莉婭用著少有的正經口氣對我說，「因為他不是喜歡你。」
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」
「他是愛你。」
我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座不會動也不會呼吸的雕塑。
「你看過那麽多無聊至極的小說，但偶爾也有不錯的品味，比如那篇《破碎故事之心》。 」
那確實是一篇讓我印象深刻的短篇小說，我貧瘠的記憶力，至今也能記住其中一段浪漫至極的文字。
——有人認為愛是性，是婚姻，是清晨六點的吻，是一堆孩子，也許真是這樣的，萊斯特小姐。但你知道我怎麽想嗎，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。
「喜歡是放肆，但愛是克制。」
莉婭語氣讓我非常出戲。
我們明明是一個人，她哪來的這種過盡千帆的調調？
不、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。
「我和愛德華不過才認識半個月而已！你從哪裏看出這麽深沈的感情來的？」
我感覺自己沒問題，有問題的一定是莉婭！
“琳恩。”
愛德華突然叫我的名字，打斷了我和莉婭的交流。
被他漂亮的金色眸瞳凝視著，我覺得自己的大腦又開始不清醒了。
一種熟悉的，不受控制的，強烈到近乎致幻的吸引力再次向我襲來。
殘餘不多的理智令我掐了掐自己的手，讓痛感幫助我脫離這奇怪的磁場。
「我想到了一種可能。」莉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，「一個笨蛋，一個傻瓜,妙極了！」
「哈？要不要給你一包妙脆角？」我木著臉冷笑。
「如果你買的到，我不會拒絕。」莉婭繼續一邊笑，一邊說著令我聽不懂的話，「說真的，我都開始有點同情愛德華·卡倫了。」
「要麽解釋，要麽閉嘴！」我受夠了！
「閉嘴就閉嘴，真相還是要自己挖掘才有趣」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後，我的腦海終於回歸了平靜。
然後，我直直地盯著愛德華。
“有事說事，不然，門在你後面。”
一個謎語人已經夠我受得了，如果愛德華也想來這麽一出，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拿起墻角邊的那把掃帚把他趕出去。
也許對方真的感受到了我此刻差到極點的心情，沒有猶豫哪怕一秒鐘。
“你有喜歡的人了？”
也許不是莉婭不正常，而是這個世界不正常。
我有種沖到窗邊，去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的沖動。
啊，差點忘了，今天是陰天。
我很想回他一句關你什麽事？
但是他的眼神阻止了我。
狂暴、憤怒、痛苦，以及我方才看不懂，但在莉婭一通攪合下，突然弄明白的情緒——嫉妒。
但是我們明明才認識半個月啊！他究竟是有什麽問題啊！
我扶額，感覺到大腦裏的物質融化成了一團漿糊。
喪失了思考之下，我脫口而出。
“你是個好人。”
當莉婭在我腦海裏爆笑的出聲的時候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。
我保持著低頭的動作，已經不敢去看對面之人的表情了。
最怕突然安靜的空氣還是來了。
「快！快把下半句“但是我們不合適”說出來！」莉婭興奮地催促著。
「閉嘴啊！」
這個胡言亂語，將我從一個正常的人轉變成白癡的罪魁禍首竟然有臉看熱鬧！簡直不能忍！
「信不信我吃下周每一天都吃白菜蘿蔔！」
「不要沖動！沖動是魔鬼！」她立刻止住笑意，投降道，「我閉嘴，我睡覺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，擡起頭再次看向愛德華。
雖然氣氛真的非常尷尬，但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。
“抱歉，我今天腦子不太好——”
“不，該道歉的是我，我不應該出現這裏。”
愛德華打斷我，表情冰冷而漠然，似乎對一切都喪失了熱情，令我莫名想到了素食者，潛意識地覺得不能讓他就這麽離開，不然絕對會發生一些令我後悔的事。
於是，在他轉身時，我沖動地伸手拉住他的夾克下擺。
“愛德華！別管什麽道歉了！”
櫃臺的寬闊，讓我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撐住臺面，已平衡身體的大幅度前傾。
“坦白說，我根本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麽。”
他停下腳步，背對著我沈默著。
“就當是我在自作多情吧。”我苦笑，決定相信莉婭一次。
“你長得英俊，學習優秀，家庭完美——也許還有一堆我沒發現的優點。”
一個又一個單詞從我嘴中快速蹦出。
“而我是個數學白癡，一個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的虛榮顏狗，能夠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運動神經還算不錯——不值得你為了我產生任何消極的情緒。”
我從來沒想過，自己竟然有一天，會對一個有錢有貌的大帥哥說出這種話。
“如果我們之間一定有一個人有問題，那也絕對不是你，你得明白，有些人的眼光可能就是不太好，比如我。”
“你會遇到一個適合的、完美的愛人，就像卡倫醫生遇到你母親，賈斯帕遇到愛麗絲一樣，你值得得到幸福。”
所以，不要再露出那麽消極，那麽絕望的表情了。
一陣沈默後，愛德華突然輕笑出聲。
他轉過身體，把我按回了櫃臺裏面。
“說真的，我已經不確定今天來這裏是否是個錯誤的決定了。”
他輕松的表情與柔和的語調令我松了口氣。
“不過我已經放棄了。”他聳肩，不再冰冷的眼眸像是雪融後、艷陽高照的冬日，透著令人沈醉的暖意。
“放棄？”我疑惑地看著他。
“是的——”他輕輕點了點頭，“放棄強迫自己循規蹈矩。”
“現在我只想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，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就由它們去吧。”
救命啊，為什麽今天所有人都想成為謎語人？
如果不是害怕他會變回之前那種「要死不活」的樣子，我真想把他趕出去。
但現在，我只能絞盡腦汁去維持此刻的輕松氛圍，“哇，真難想象，一個開車超速、不系安全帶的家夥竟然認為自己有循規蹈矩的特質。”
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，“或許你是對的，安分守己不適合我。”
他意有所指，但我拒絕猜心游戲。
“我想，你的家人，應該還在等著你。”我指了指他手裏提著的巨大袋子，“早飯吃太晚對胃不好。”
“胃口不好對我們一家而言，也許是件好事。”
他調侃般地說道，在我的耐心告罄前，轉身離開。
“明天見。”
“拜拜”
明天還是別見了吧，不然胃口不好的就是我了。
「你有大麻煩了。」
「你是什麽覆讀機嗎？」
天天你有麻煩、麻煩的。
「我現在最大麻煩就是你。」
「他決定追你了。」
我突然覺得自己開始幻胃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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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非常喜歡像他們這樣目標明確、出手的大方且不需要店員逼逼叨叨介紹一堆的顧客。更別提他們像藝術品一樣完美無缺的臉龐和身姿，僅是看幾眼，也會給人帶來愉悅的心情。
但是男神從未來過。
他和卡倫家的其他人一樣，目標明確，幾乎是眨眼的功夫，就提著2個塞得滿滿當當的籃子來到了櫃臺。
“一共七百美元，謝謝。”放下計算機，我微笑著對他說道。
男神從夾克裏掏出一張黑卡遞給我。
對於卡倫家的財力有著清晰認知的我見怪不怪的接過，利落地在POS機上刷過後，將卡和賬單水筆一同放在櫃臺上。
“請簽名。”
「你還真是把顧客就是上帝實行得相當徹底啊。」莉婭嘖嘖稱奇。
「那你想怎樣？拿著掃帚把他趕出去？」我一邊快速地打包，一邊回答她。
莉婭冷哼了幾下。
「就他這兩周的態度，沒在門口寫上“XX與狗”不得進入的標題，就算我的仁慈了。」
我憋著笑。
就她的性格，確實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。
「別這樣。」
將最後一塊蛋糕疊放整齊後，我將袋子推向愛德華。
“感謝惠顧。”
愛德華單手拎起袋子，卻沒有離開。
“還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？”
“我——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嗯？”我面上帶著鼓勵的微笑，私下卻在和莉婭吐槽——
「他千萬別糾結個十分鐘再說話啊，我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了。」
“我非常抱歉。”他遲疑道，“為我這些天的態度和行為。”
“天啊，你竟然又開口和我說話了！”我玩笑般地嘲諷著了一句，然後很快回答他，“沒關系。”
對於他的行為，一點怨念也沒有，是不可能的。
但是憤怒之類的，似乎也談不上。
愛德華看著我，神色挫敗，似乎還帶著憤怒，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。
「他好奇怪。」我感覺大腦裏一片問號。
「一會兒避開我無視我，一會兒又向我道歉。」
「我也接受他道歉了，他又憤怒什麽？」
我們倆之間，有精神病的那個，明明是我吧？
「我好想有點明白了。」莉婭回答，語氣微妙，「你又有大麻煩了。」
「什麽大麻煩？我又不喜歡他。」
莫名其妙。
然後我看到愛德華身體微僵，臉色似乎更難看了一點。
頓時覺得更加莫名其妙了。
「他喜歡你。」莉婭相當肯定地說道。
「哈？」這下僵住的是我。
「你在開玩笑？我可沒見過喜歡一個人的表現，就是像躲避病毒一樣躲著她？」
「不是玩笑。」莉婭用著少有的正經口氣對我說，「因為他不是喜歡你。」
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」
「他是愛你。」
我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座不會動也不會呼吸的雕塑。
「你看過那麽多無聊至極的小說，但偶爾也有不錯的品味，比如那篇《破碎故事之心》。 」
那確實是一篇讓我印象深刻的短篇小說，我貧瘠的記憶力，至今也能記住其中一段浪漫至極的文字。
——有人認為愛是性，是婚姻，是清晨六點的吻，是一堆孩子，也許真是這樣的，萊斯特小姐。但你知道我怎麽想嗎，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。
「喜歡是放肆，但愛是克制。」
莉婭語氣讓我非常出戲。
我們明明是一個人，她哪來的這種過盡千帆的調調？
不、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。
「我和愛德華不過才認識半個月而已！你從哪裏看出這麽深沈的感情來的？」
我感覺自己沒問題，有問題的一定是莉婭！
“琳恩。”
愛德華突然叫我的名字，打斷了我和莉婭的交流。
被他漂亮的金色眸瞳凝視著，我覺得自己的大腦又開始不清醒了。
一種熟悉的，不受控制的，強烈到近乎致幻的吸引力再次向我襲來。
殘餘不多的理智令我掐了掐自己的手，讓痛感幫助我脫離這奇怪的磁場。
「我想到了一種可能。」莉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，「一個笨蛋，一個傻瓜,妙極了！」
「哈？要不要給你一包妙脆角？」我木著臉冷笑。
「如果你買的到，我不會拒絕。」莉婭繼續一邊笑，一邊說著令我聽不懂的話，「說真的，我都開始有點同情愛德華·卡倫了。」
「要麽解釋，要麽閉嘴！」我受夠了！
「閉嘴就閉嘴，真相還是要自己挖掘才有趣」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後，我的腦海終於回歸了平靜。
然後，我直直地盯著愛德華。
“有事說事，不然，門在你後面。”
一個謎語人已經夠我受得了，如果愛德華也想來這麽一出，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拿起墻角邊的那把掃帚把他趕出去。
也許對方真的感受到了我此刻差到極點的心情，沒有猶豫哪怕一秒鐘。
“你有喜歡的人了？”
也許不是莉婭不正常，而是這個世界不正常。
我有種沖到窗邊，去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的沖動。
啊，差點忘了，今天是陰天。
我很想回他一句關你什麽事？
但是他的眼神阻止了我。
狂暴、憤怒、痛苦，以及我方才看不懂，但在莉婭一通攪合下，突然弄明白的情緒——嫉妒。
但是我們明明才認識半個月啊！他究竟是有什麽問題啊！
我扶額，感覺到大腦裏的物質融化成了一團漿糊。
喪失了思考之下，我脫口而出。
“你是個好人。”
當莉婭在我腦海裏爆笑的出聲的時候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。
我保持著低頭的動作，已經不敢去看對面之人的表情了。
最怕突然安靜的空氣還是來了。
「快！快把下半句“但是我們不合適”說出來！」莉婭興奮地催促著。
「閉嘴啊！」
這個胡言亂語，將我從一個正常的人轉變成白癡的罪魁禍首竟然有臉看熱鬧！簡直不能忍！
「信不信我吃下周每一天都吃白菜蘿蔔！」
「不要沖動！沖動是魔鬼！」她立刻止住笑意，投降道，「我閉嘴，我睡覺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，擡起頭再次看向愛德華。
雖然氣氛真的非常尷尬，但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。
“抱歉，我今天腦子不太好——”
“不，該道歉的是我，我不應該出現這裏。”
愛德華打斷我，表情冰冷而漠然，似乎對一切都喪失了熱情，令我莫名想到了素食者，潛意識地覺得不能讓他就這麽離開，不然絕對會發生一些令我後悔的事。
於是，在他轉身時，我沖動地伸手拉住他的夾克下擺。
“愛德華！別管什麽道歉了！”
櫃臺的寬闊，讓我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撐住臺面，已平衡身體的大幅度前傾。
“坦白說，我根本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麽。”
他停下腳步，背對著我沈默著。
“就當是我在自作多情吧。”我苦笑，決定相信莉婭一次。
“你長得英俊，學習優秀，家庭完美——也許還有一堆我沒發現的優點。”
一個又一個單詞從我嘴中快速蹦出。
“而我是個數學白癡，一個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的虛榮顏狗，能夠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運動神經還算不錯——不值得你為了我產生任何消極的情緒。”
我從來沒想過，自己竟然有一天，會對一個有錢有貌的大帥哥說出這種話。
“如果我們之間一定有一個人有問題，那也絕對不是你，你得明白，有些人的眼光可能就是不太好，比如我。”
“你會遇到一個適合的、完美的愛人，就像卡倫醫生遇到你母親，賈斯帕遇到愛麗絲一樣，你值得得到幸福。”
所以，不要再露出那麽消極，那麽絕望的表情了。
一陣沈默後，愛德華突然輕笑出聲。
他轉過身體，把我按回了櫃臺裏面。
“說真的，我已經不確定今天來這裏是否是個錯誤的決定了。”
他輕松的表情與柔和的語調令我松了口氣。
“不過我已經放棄了。”他聳肩，不再冰冷的眼眸像是雪融後、艷陽高照的冬日，透著令人沈醉的暖意。
“放棄？”我疑惑地看著他。
“是的——”他輕輕點了點頭，“放棄強迫自己循規蹈矩。”
“現在我只想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，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就由它們去吧。”
救命啊，為什麽今天所有人都想成為謎語人？
如果不是害怕他會變回之前那種「要死不活」的樣子，我真想把他趕出去。
但現在，我只能絞盡腦汁去維持此刻的輕松氛圍，“哇，真難想象，一個開車超速、不系安全帶的家夥竟然認為自己有循規蹈矩的特質。”
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，“或許你是對的，安分守己不適合我。”
他意有所指，但我拒絕猜心游戲。
“我想，你的家人，應該還在等著你。”我指了指他手裏提著的巨大袋子，“早飯吃太晚對胃不好。”
“胃口不好對我們一家而言，也許是件好事。”
他調侃般地說道，在我的耐心告罄前，轉身離開。
“明天見。”
“拜拜”
明天還是別見了吧，不然胃口不好的就是我了。
「你有大麻煩了。」
「你是什麽覆讀機嗎？」
天天你有麻煩、麻煩的。
「我現在最大麻煩就是你。」
「他決定追你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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